Archei_780

（9）

T’Challa對Bucky嚴肅道：「你必須補償我。」

「……我不是這麼做了嗎？」Bucky委屈地皺皺眉頭，好像很無辜的樣子，他的身體在深灰色帶著銀紋的床單上顯得特別白皙，扭動時特別誘人，讓T’Challa決定以後他的床單都要採用深色系，好讓他盡情欣賞他未來的王后。

T’Challa撫過那帶有細緻觸感的肌膚，血清效果讓美國隊長的俊美有如燦爛朝陽，但在Bucky身上卻是寧靜的、低調的，唯有有幸近觀者才能欣賞那微淡傷痕下的細緻肌膚以及優美的線條。

同樣不容易老化的容貌，美國隊長彷彿隨時都在綻放光芒，Bucky則連皺眉都帶著一抹無辜神情，悶悶地說：「我都把自己輸給你了。」

如果不是Bucky是近百歲的狡猾老人，T’Challa一定會相信Bucky是真的覺得很無辜，他笑著用手指撫摸著那對紅潤如花瓣的嘴唇：「假裝因為手臂失衡而重心不穩，不算是放水嗎？」

「我只有兩分鐘，其中一分五十五秒我都是認真的。」

「你應該再堅持兩秒鐘：」T’Challa刁難道：「以他現在的狀況，我是覺得讓他再等一下也無所謂。」

Bucky歪著頭，「你真的這麼想的？」

T’Challa一手在Bucky的小腹上流連，一手托著腮：「你的兄弟姊妹正在到處宣揚，說我是仗著有權有勢、帥又有錢，才讓你以身相許的。」

Bucky嚴肅地說，「可是，就各方面來說，他們沒說錯啊！」

「嘿！」T’Challa雙管齊下，擾得Bucky推開他，躲到一邊笑得喘不過氣。

月光照在國王的婚約者身上時，對方的笑意雖然還帶著一抹過往的憂愁，但是那雙綠色的眼睛像是寶石，晶瑩剔透，彷彿還帶著盈盈波光。

國王忽然有了靈感，他眼睛一亮：「我想到補償我自己的方式了了，我要為你做新的冠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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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依舊把T’Challa從瀑布扔下去，但他沒有殺死Zuri，他已經擁有了這個國家了，不在乎多一條人命，在他佔據了國王的書房後，他命人把長老Zuri叫到書房內。

登基後他很無聊，無論是瓦干達的內政或外交他都沒興趣仔細閱讀，，只好打開電視，但是也是興趣缺缺。

Zuri進門後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安靜地看著他無聊地亂轉電視頻道，他一直轉到某個動物節目才停下來。

「以前爸常逼著我們陪他一起看動物節目，你記得嗎？」

螢幕裡兩隻貓科動物正在搏鬥鏡頭，他總覺得他好像在之前就看過了，卻怎樣都想不起來，但任何生物，在面對黑豹這樣猛獸前，應該都會掂量一下自己的輕重，如果認為自己不是這頭勇猛善戰的野獸對手，可能第一時間會選擇退讓或逃跑。

但是螢幕裡面那隻胖貓卻是毫無懼色，撐著那隻受傷的腳，使盡了渾身解數，和那隻黑豹纏鬥在一起。

他看著那兩隻貓科動物打得沒天沒地，忍不住嘲笑道：「真是不自量力，不過是隻虛有其表的胖貓，也想向王者挑戰。」

Zuri終於開口：「你爸爸應該告訴過你，那不是普通的貓，不要小看牠。」

「就像爸爸不該小看你，只當你是奧克蘭黑人社區裡面的小混混，而是瓦干達人一樣嗎？」他一揮手，眼前的的虛擬螢幕消失了，變成一個虛擬籃球架，「不陪我打籃球了嗎？James叔叔？」

Zuri搖頭：「我離開美國後，就沒有再打過籃球了。」

「連球也不打了嗎？」他忽然怒由心生，他咆哮著把籃球砸向老者，籃球擦過老者的耳畔，砸壞了什麼價值連城的花瓶，但他才不在乎，他只是對著曾經與他親密如叔姪的老者，他站起來，聲嘶力竭地對老者大喊大叫，將他們都還在世時，來不及對彼此爆發憤恨與悲痛宣洩出來：

「我試過了，然後我失敗了。我永遠不配做瓦干達的國王，永遠只是一具殺人機器！你一定在嘲笑我跟爸爸一樣愚蠢的人生，一樣的不自量力吧！」

Zuri的聲音在顫抖：「別這樣，Erik，你不只是這樣的你，你值得更好的。」

「我值得？我值得什麼？」被提及自己的美國名字，只是讓N’Jadaka怒極反笑：「你把一切都跟著我爸爸的死，包括我徹底拋棄在美國了，在決鬥場上時，你甚至不敢看我一眼，這麼多年來，你想過來找我嗎？」

Zuri直直望向憤怒的N’Jadaka，欲言又止之後，最後他的淚水緩緩流下，隨著老者的懺悔：

「我試過了，但是我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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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崗底部的實驗室內，T’Challa站在醫療床邊痛苦地住臉。

「Shuri，我承認你是一個天才。但我求你告訴我，這些不是我想的那些。」

Shuri躲在Bucky後面，面對兄長的質問，難得有點心虛，但還是為自己辯解：「……呃……沒辦法啊，我只能就地取材.」她連忙道：「我會想辦法把這些卷宗復原的！我保證！」

T’Challa很想繼續逃避現實，但國王是不能膽怯的，他最後還是放下手，看著床上那個用許多片深淺不同的牛羊皮包起來，以及被銀色膠帶捆得結結實實的木乃伊，最後視線停留在木乃伊胸口部分蔓延開來，幾乎要將整個上半部染紅的血色色塊。

「把皮做的圖卷把他包得起來，這樣跟埋起來差不多吧……」

事已至此，T’Challa衷心希望它們的犧牲值得，畢竟要面對長老的怒氣的很顯然是他：「看在豹神的份上，我希望有用。」

Shuri為難地看著T’Challa：「他的心跳還是很微弱，哥哥，他的狀況沒有比你那時候好到哪裡去…….」她欲言又止地看著T’Challa。

T’Challa看著那還在不斷擴大範圍的赤色色塊，然後對其他候立在一旁的研究與醫護人員一揮手，讓他們都退到。

那些人領命退下，T’Challa道：「說清楚，Suri。」

「你們過來前，他的心跳一度停止了。」Shuri猶豫不決了幾秒鐘，最後說：「我當時沒辦法，只能拼命祈求祖先的庇佑才讓他的心跳恢復，可是沒有恢復到一定指數，我不敢貿然解開這樣的狀態……」她又遲疑了一會兒，才期期艾艾地說：「哥，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我一個人的祈求……還不夠？」

Shuri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正因為Suri自己也是非常猶豫，所以T’Challa也陷入兩難，他自己不是一個問題，但是……..這時候一時站在他旁邊的Bucky輕輕碰了他一下手，給予無聲的鼓勵，T’Challa看向Bucky，最後嘆了一口氣：「你等等，我去請母后過來一趟。」

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我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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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Jadaka不知道為什麼會和Zuri站在瓦干達某一處荒地中，四處都是果園、田地或走著圓滾滾綿羊的放牧之地，看著瓦干達人民忙碌歡樂的工作，摘下一顆顆飽滿渾圓的水果、耕田、或者趕著綿羊。

Zuri說：「瓦干達不是童話，你爸爸說的是真的，它是我們的家鄉，你看這一切是不是很美？」

Erik拳頭握了又鬆，最後只是冷漠地說：「瓦干達是你們的故鄉，不是我的，我是美國人，媽媽傷心而與後，我獨自在奧克蘭最貧困的社區求生，最後靠殺人才有立身處世之地。」

「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你花了二十幾年的時間找到這裡。」Zuri說：「這裡也花了同樣的時間，才讓這片土地恢復元氣。」

N’Jadaka一愣：「什麼意思？」

「N’Jobu與克勞同謀盜取汎金屬時，克勞在邊界引爆了炸彈斷後，造成死傷無數。」Zuri說：「那天我的父兄族人都死在這裡了。」

當時的James太過悲傷憤怒了，憤怒到國王要求說實話時，他毫不猶豫地照實說了。

「因為我希望你父親到回議會受審前，就先嚐到被背叛的痛苦。」

「人在憤怒中，總是一錯再錯，直到無法面對這樣的錯誤與這樣的自己。」Zuri抬起手，像以前一樣摸著N’Jadaka的頭：

「難道你不是這樣，所以才一頭栽進亡靈的世界不願清醒嗎，Eri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