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i_780

（四）這麼晚才更新抱歉，除了三次元事情很多之外，因為臨時決定加了很複雜的橋段（我後來還是決定讓其他電影來交叉了），可是又不希望其他角色太過搶系，這一段又要鋪一些梗，所以琢磨了很久。

經過這一集之後，倒楣的美國總統閣下和他的組長老公又即將去大冒險了XD

這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純水晶製作的華麗吊燈燈光幽微，使得選擇坐在窗邊的人們可以好好欣賞窗外美麗都市夜景，而不至於被房間內的幢幢人影所困擾。至於特別設立的酒吧台裡面，酒保在裡面熟練地調製一杯又一杯品味超凡的貴客指定的雞尾酒。

也有些客人不是那麼拘泥，拿著啤酒和點心，只是跟闊別許久的朋友聊天說話。

也有些男女坐在幽靜的沙發區，聽著現場小提琴演奏，使得這個夜晚顯得優雅平和。

當然也有比較嘈雜的地方，大廳用玻璃屏風隔開了一個區域，架設起舞台，穿著燕尾服的魔術師正在從帽子中抽出一根看起像長了牙齒的錘子，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魔術師揮舞著那根錘子，引起許多台下少年少女的尖叫和笑聲。

大廳遙遠的另外一端設置了許多玻璃櫃，根據麥克事前得到的訊息，是展示著該飯店收集到的一些文明古物，據說是一些古戰士的武器，有幾位靚麗男女似乎很感興趣，端著酒杯聚在玻璃櫃前來回逡巡，他們身上很明顯帶有軍人氣息。

布魯斯‧韋恩的客人絕非泛泛之輩，麥克‧班寧冷眼打量這大廳裡面看似那些看似弱不禁風，或文質彬彬或衣香鬢影的靚麗男女，琢磨著裡面有多少人是地球人。

這時在監視室的護衛傳來訊息：「老大，一切安全。」

「保持最高警戒，這個房間裡面的不穩定因素太多了。」

「這只是一個婚前派對，上次我們在高峰會可是連環爆炸………」

「高峰會炸的是斯文敗類，可這房間裡面有幾個是單純的地球人我都懷疑。」麥克冷笑道。

「太誇張了吧，麥克。」一邊站著也在值勤的同僚笑了一聲，顯然沒把麥克的擔憂當真：「就算是國王或公主也都只是普通人類啊。」

麥克真心覺得還是不要讓同僚知道得太多的好，無知也是一種幸福，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掃向總統父子各自在交流的對象。

康納和他下午見面的網友意氣相投，他們坐在一起，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人，有幾個年紀比康納相近的男孩女孩，也有看起來誠懇老實的中年男子，都帶有科學宅宅特有的氣質，頭湊在一起，正熱心地討論些什麼。

至於總統閣下…….今天難得參加私人宴會，很快就被一群一群好奇圍觀的男女包圍住，讓麥克咬牙的是不管是什麼膚色或種族的人，這群人的顏值會不會也太高了點？

「放鬆，班寧探員，這只是我一個小小的婚前的單身派對而已。」歌譚首富從走過去的侍者端著的盤子上拎了杯酒，慢悠悠地踱過來，露齒對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麥克一笑：「你該嚐嚐這間酒吧特別從非洲進口的奶酒，會讓你嗨翻天的。」

「我看您倒是一直很冷靜，韋恩先生。」麥克擠出一絲鯊魚般的微笑說：「你如果能準確算出這個房間裡面地球和外星人的比例，我會考慮放鬆一點。」

「我？您真是愛說笑了，我是很普通的地球原生種，」布魯斯‧韋恩調兒郎當地睜大眼睛，矯揉造作地挺起胸膛：「土生土長的哥譚人，倒是您在拯救總統的英勇表現上，讓我都懷疑您是外星移民呢。」

「不勞你擔心。」麥克翻了個白眼，放棄了跟這個死有錢人繞圈子說話的選項，只冷哼一聲：「我的護照和ID都是原廠出版的，其他人可不好說了。」

布魯斯‧韋恩虛假地說：「您這麼說倒讓我驚訝了，您應該知道，這裡不持有美國身份的人也很多啊，韋恩企業遍佈全球，有許多異地友人還在路上趕著來參加明日的婚禮呢。」

異地是指哪裡的「地」？麥克眼角抽了一下，盡可能不要直接問出這麼失禮的問題。

幸好這時候下午那位戴安娜小姐上前來解圍，今天晚上她換了一襲乳白色的晚禮服，讓她看起來高貴如月光女神，顯然和布魯斯是老朋友，但是比起下午的點頭為禮，她的眼神掃射向麥克時，流露出一絲饒富興味的神情。

「布魯斯，這一定就是那位班寧探員吧？」戴安娜微笑著掀朋友的底：「班寧探員，布魯斯很欣賞您，還曾以戰神之名來讚譽您的英勇傑出呢。」

「…………….不勝榮幸。」麥克乾巴巴地說，

沒想到被這樣踢爆秘密，原本還一副壞心嘴臉的韋恩家主人措手不及，狠狠地看了洩露秘密的好友一眼後，氣哼哼地走去找他的未婚夫了。

這位異國公主笑出了聲音，雍容地對麥克道：「請您原諒，他對喜愛之人不知為何就是無法坦率地表達自我，總是以乖戾的態度隱藏自己的真實心情，更何況您是總統閣下的…………..摯交，」她停了停，「他的心態又更彆扭了一點點。」

「這只是我的職責所在。」

經過公主的打圓場，麥克終於對派對主人一路下滑的印象提升了那麼一點點，對於派對主人未婚夫的同情度又提高了五個百分點。不過麥克也更加慶幸，雖然班有時在國家大事上也會看似溫厚實則不動聲色，但是在私底下相處，他可是坦率熱情滿點，畢竟跟歌譚首富不同，總統閣下連幽會的時間都以分秒計算，哪有時間耍傲嬌啊。

公主笑著對他行了一個…..有點像是戰士的禮節，然後道：「在場有無數勇士，不過像您這樣受到古神祝福的戰士倒也不多，如果不是因為今天不是一個很適合的場合，我應該向您挑戰一次。」

老天啊，麥克盡力將內心的惶恐表現在臉上，生平對神明欠缺敬意的他第一次覺得偶爾也需要神祐一次，這是他今天第二次接到挑戰書了。

幸好公主看到麥克的神色，淘氣地格格笑著：「不過，今日有三個月神在此，也許我還是低調些好。」

三個月神？麥克還沒轉過腦筋來，公主已經被一個豔光四射的紅髮女子挽住手，兩人一起離開了，他聽著兩個遠去的破壞神天真無邪地討論著參加婚禮的服裝，忍不住噓了一口氣。這時候，剛好看到坐在不遠處的總統閣下直直射過來，死光般的冷藍色視線，然後才若無其事地轉過臉去，繼續跟其他上前致意的人談笑風生。

好吧，班還是會吃醋的。

被這樣的目光鼓勵，麥克不禁浮想連翩，開始算計等婚禮結束了要埋伏在那裡路上，最方便打包路人們去禮堂。

這時候侍者們將部份放置點心的桌子挪到一旁，空出中間的位置，看來是要跳舞了。

一直感覺很無存在的肯特，整理一下西裝，他今天換上只有半框的眼鏡，一身訂製的西裝讓麥克用力眨了眨眼睛，是錯覺嗎？覺得這個青年男子散發出和昨日黯淡形象截然不同的璀璨光芒，連梳往後面的柔軟微捲黑髮都閃著星塵般的光芒。

韋恩的未婚夫怎麼看起來分外眼熟呢？麥克心不在焉地想道：看那身體格，難道肯特在當記者前，也許也曾經是特種部隊的吧。
不過熟悉的旋律響起，

something that 有件事在那裡（準備發生）」

I was patrolling a Pachinko（我正玩著彈珠遊戲）
Nude noodle model parlor in the Nefarious zone（暴露在這危險的區域）
Hanging out with insects under ducting（和卑鄙的人一起廝混）

同樣高大挺拔的哥譚首富伸手，攬住他未婚夫的肩膀，然後兩人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The C.I.A was on the phone（ C.I.A竊聽著電話）
Well, such is life （哎，這就是生活）

麥克知道這首歌，也知道班莫名地喜歡這首歌，曾經一次格外艱困地的深夜裡，麥克從門縫中看到瑪格溫柔地擁著疲累至極的班，兩人在房間裡緩緩地繞著圈子，兩人沈浸在優雅又狂野的歌聲中。

班坐在他視線的正前方，正微笑地看著他的朋友得遇良緣。

在二人開舞後，其他男男女女也分別找了伴，在舞池自在旋轉起來。作為總統閣下，班自然是許多人渴望有幸一舞的對象，但是他始終坐在椅子上，禮貌性謝絕了許多優雅美貌女士的示好，故意裝作整理領結，對著麥克的方向撫著自己的領口一下。

麥克不由得微笑起來，手抬起來假裝調整一下耳機，讓對方看見自己戴在手上的戒指。

這時，眼前一個侍者端著酒杯的盤子經過時，為了避開一位女性的裙角，雙腳絆了一下，腳步一個踉蹌，一道酒水潑上了麥克的西裝。

「抱歉，抱歉，真的非常抱歉。」面對麥克不怒自威的眼神，那侍者嚇得臉都蒼白了，只一連串的道歉。

「麥克，你先去清洗一下吧，畢竟這個派對的重頭戲才剛開始，顯然還要很久才結束，這樣實在不太舒服。」同僚勸道。

麥克蹙著眉，心道才幾分鐘總不至於出什麼差錯吧，於是指示人手過來接替自己位置，他便往洗手間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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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好不容易又推掉了幾個邀舞的人，假裝若無其事地移動到某個酒吧旁，在努力好幾次用眼神用力示意後，戰戰兢兢的酒保才為總統先生遞上一杯調酒。

「你的眼睛剛剛在抽筋。」

班不客氣地又抽動了一次眼球給布魯斯看：「對，我沒想到現在的世道，老男人要點杯雙份威士忌這麼困難。」他皺眉看著手裡那杯酒，不滿地控訴道：「她灌水！」

「也許是怕你發酒瘋？」

班瞪了布魯斯一眼。「特勤局的要求？」

「某人的未婚夫要求的。」布魯斯舉起雙手做無辜狀。

班磨牙了一會兒，強裝無事地舉杯繼續忍受那杯該遭天譴的酒水。

「你真的很在意他。」布魯斯欣賞著班喝酒的樣子，自己悠閒地用吸管戳著杯底的檸檬片，清亮的眼神看起來毫無醉意。

「你也很愛他。」

兩人相視一笑。

布魯斯揚起眉毛，手指屈起輕輕撫摩那顆鑲在戒座的綠寶石，班則假裝若無其事地撫摸著自己的領結，手指拂過襯衫下戴著那個墜子。

班忽然很突兀地說：「布魯斯，我還是記不起來。」

「什麼？」

「我記不得當時爆炸後到清醒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記得你救了我，你沒有放棄我。」班視線投向自己的朋友，語氣堅定地說：「我要向你道謝。」

「那都過去了，真的。」布魯斯注視著朋友堅毅的臉龐，半晌才像是無法承受一樣轉過去：「別這麼說，你高估我了，班……….其實你也曾救了我。」

班皺眉：「有嗎？」他當時只記得自己一直處於混亂與痛苦中，他沒有自己救過布魯斯的印象。

布魯斯正色道：「真的，班，你救過我。」

當時我對一切都很絕望的時候，你有一次清醒過來，鼓勵了頹喪的我，對我說一切都會更好，還預言說會有一個天使從天而降來拯救我的人生。

班嗆了一下，不禁失笑：「天呀，當時我那種狀況，應該只是在胡言亂語吧，你當時不會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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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班的笑語，布魯斯沈默了一下，才露齒笑道：「老天，當然沒有，當時我以為你還在瘋。」

「那，我很慶幸當時的胡言亂語成真了。」班看向那個正被布魯斯的養子們圍住，正嘁嘁喳喳說些什麼的青年記者。

班沒注意到，布魯斯重新看向自己的視線裡有著一種奇怪的感情，一向鋒利不饒人的嘴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轉了個方向，漫不經心地道：「對了，雖然我實在不懂你看人的眼光，但是我很感謝你把那對戒指用上了。」

提起這個碴，班臉紅了紅地說：「抱歉………我無意中找到的，抱歉，我知道那對你意義深遠………」他應該不要那麼急的，但是當時他們處於一種激情，熱切地想把彼此套牢，他忽然他有一對不屬於他，他卻一直小心收藏的對戒，然後就用上了。

「那都過去了，而且最終它們還是套住了某個承諾，而不是在檢察官辦公室的主抽屜裡面讓時間吹拂。」布魯斯聳聳肩：「不像我，一直留在歲月裡，一無是處。」

「當下才是最可貴的，布魯斯，你從來沒有讓時光輕易浪費掉。」班平靜地說：「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你做了很多事，在我心中，你一直是英雄。」

兩人一時無言，數十年的時光過去了，改變了很多事情，比如他們的青春和活力，卻也有很多事情沒有改變，比如他們還沒有完全對這個世界放棄希望。

班沒有問布魯斯是否知道他結婚對象的底細，就像布魯斯沒有問班的結婚對象究竟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但在經過這麼漫長的歲月之後，作為朋友，他們已經各自找到了自己要歸去的地方，就像翅膀幾經風雨吹拂，如今終於找到歸宿的猛禽，他們滿足於自己所能得到的，而對別人只有祝福。

「對了，你的未婚夫呢？他應該在那個角落一直用死光雷射瞪著我才是，但到目前為止我居然沒有看到他的人。」布魯斯漫不經心道：「你沒有吩咐他在我的單身派對上殺掉什麼人吧？這裡可都是平民老百姓。」

「你這場婚禮派對上能有多少無縛雞之力的地球人嗎？」班哭笑不得地看了布魯斯一眼，轉而把視線轉向麥克原本該在的方向。

不過倒是看到那位「圖特」先生，帶著康納站在落地窗前，正在熱切拿著手機對著夜晚的天空討論些什麼。

然後那位亞瑪遜公主也從人群中走出來，走到兩人身邊，似乎神色有點緊張地向兩人說些什麼。

月亮從雲頭後面現出光芒，月光籠罩在他們三人身上，似乎令他們三人發出光來。

忽然，班感受什麼東西好像在耳邊重重一震！他反射性地護住耳朵，卻感受到一股熱力帶著衝擊波撞向他的方向而來。

「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