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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各大報紙頭條都是：美國總統在任期最後一日欣然參加哥譚國王的婚禮，並給予新人深深的祝福。

 

誰也不知道，總統先生幾乎是分秒不差地衝進結婚禮堂的，為了選對時間，連俏麗的女魔法師都有點狼狽地踉踉蹌蹌地摔進來。

 

至於麥克則是被一個披著紅披風的高瘦男子扯著直接撞破窗戶，一路滾到禮堂中央的紅毯旁才停下來。

 

有趣的是，時間似乎是靜止的。

 

「哈，總算趕上了。」那個高瘦男子爬起來，看了一下四周，喃喃地說：「也許早個五分鐘更好。」然後轉了轉手腕。

 

麥克一回神，剛好看到所有靜止的人們中間，有一個人抓著西裝外套衝進禮堂門口，而且以煞不住腳步的狀況踉踉蹌蹌地一路往他的方向撞過來。

 

麥克伸出手，拉住了那個人，咧開一抹大笑：「嗨，你在這裡啊。」

 

那人還在喘氣，抬起頭，那雙深海藍的眼睛望向麥克：「沒錯，分秒不差。」

「太好了！」那個女郎揮舞著魔術棒，與那個也是振臂高呼的高瘦男子雙雙用手指發出一聲清脆的「答！」

 

頓時祝福與道賀聲音的洪流在他們倆身邊如浪潮般襲來，時間開始流動，這是一個婚禮，當然值得所有人的矚目，誰也無法蓋過哥譚國王與他的伴侶的風采。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西裝袖口伸出的雙手緊握，彷彿久別重逢，也許在大多數人心裡已經被婚禮佔滿，所以以為他們從沒離開過。

 

※※※※※

後來聽了魔法師解釋，班和麥克終於大概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總之圖特、戴安娜和孔蘇都是月神之名，代表了月亮的三種變化，如果這三個人又剛好擁有魔法潛能，會在某種機緣下引發時空扭曲的魔法。

 

雖然覺得旁邊聽著的眾人一臉深以為然的樣子，實在比不可置信的表情更來得引人深思，但班決定晚點再來思考這些問題。

 

總之現在美國總統的任期最後一天，參加了一場美麗的婚禮，

 

在婚禮結束後，眾人轉移到飯店花園裡面的露天酒吧參加新婚派對，現在採用自助取餐，無限供應酒水，並有現場樂團演奏，許多人已經三三兩兩聚集開始喝酒。

 

美國總統被安排一個安靜的位置，不過新人卻特地來向美國總統致意，感謝美國總統在卸任前夕全程參與婚禮。

 

哥譚國王伸出手，耀眼婚戒在他手指上閃耀著燦爛光芒，「總統閣下，感謝您不辭辛勞準時來參加我的婚禮。」

 

班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為了美國，我必須趕上啊，韋恩先生。」

 

這一次，

 

兩人雙手交握時，班看到哥譚國王終於自眼底露出，那記憶中最燦爛，宛如夜空明星般的笑意。

 

只是，在那樣的笑意時，班忽然恍惚了一下，有些蛛絲馬跡原本像碎片一樣，始終在他腦中飄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瞬間忽然連結起來。

 

 

班曾對布魯斯說，布魯斯將會在未來遇見他的天神。

 

但是那一日年輕的天神，並沒有遇見蝙蝠俠。

 

那一日蝙蝠俠始終沒有出現。

 

但是小丑當時與班對峙時，他說「蝙蝠俠在忙著處理黑洞的事情」。

 

當班趕到法院頂樓時，只有布魯斯在那裡。

 

曾有一位偉大的偵探曾經說過，當你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來的東西，無論你多麼不願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實的真相。

 

 

真相，就是這麼簡單。

 

班看著布魯斯，不敢相信自己蠢到竟然經過二十年後才想通。

 

班忽然沈默，布魯斯注視著班，半晌牽起笑意：「怎麼了？班？」

 

班回神，望著布魯斯的微笑神情，半晌也不由得笑了出來：「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句很棒的祝福語。」

 

願你們成為世上最好的拍檔（World’s Finest）。

 

恰好這時候，這時候樂團改變了曲風，奏起了慵懶甜蜜的異國曲調，人們開始成雙在廣場上擁抱彼此，溫柔地對望。

 

 

配合舞會的氣氛，天空放起了煙花，五光十色的煙火在空中炸開後，四散著落下星星點點的火光，引來人們更多笑聲與歡呼。

 

「布魯斯。」

 

這時，若有一個人向你伸出手來，你應該跟他走。

 

Shall we dance？布魯斯的丈夫在這一切裡的燦爛光華裡，俊美宛如天神降臨，布魯斯微笑地提出邀請。

 

於是布魯斯就這樣握住丈夫的手，走向舞池中央。

 

「班？」

 

麥克向他伸出手來，咧嘴笑道：「最後一晚，值得慶祝，來吧。」

 

他們知道對方就是他們心裡所知道的那個人，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和對方都已經改變了。只要他們身邊這個人這樣對他們伸出手來，牽引自己繼續走下去。自己和對方都都已經變成比過往更好的人。

 

他們都沒有再回頭。

 

※※※※※※

 

「something that 有件事在那裡（準備發生）」

 

I was patrolling a Pachinko（我正玩著彈珠遊戲）

Nude noodle model parlor in the Nefariouszone（暴露在這危險的區域）

Hanging out with insects under ducting（和卑鄙的人一起廝混）

 

「你好像很喜歡這首歌。」麥克和班在一個角落輕輕隨著旋律，額頭相貼。

 

「嗯哼，很多年前，我剛出來競選時，瑪姬和我曾經在這裡，聽著這首歌一邊跳舞，那是很美的回憶。」班像是露出一抹懷念笑意。「而且那一天的歌手真的很棒，他只唱了一天就走了，好像叫什麼……………..傑克？傑森？」

 

The C.I.A was on the phone（ C.I.A竊聽著電話）

Well, such is life （哎，這就是生活）

 

聽班這樣嘀嘀咕咕，麥克卻是楞了一會兒沒說話。

 

半晌，麥克低下頭，輕輕在班耳邊哼起了歌。

 

Latino caribo, mondo bongo（拉丁美人、加勒比人，巨大的紫羚羊花）

The flower looks good in your hair （你頭上的花兒看起來好美，引申為帶著花的你明豔動人）。

 

很多年前，原來他們早已擦身而過了。

 

Latino caribo, mondo bongo（拉丁美人、加勒比人，巨大的紫羚羊花）

The flower looks good in your hair （你頭上的花兒看起來好美，引申為帶著花的你明豔動人）。

 

這時遠處傳來鐘聲，這漫長又浪漫的一日終於要結束了。

 

在人群中，他們終於無須躲藏，無須在意他人的眼光，在溫柔慵懶的歌聲中，用額頭、用鼻尖、用嘴唇和對方輕輕相貼。

 

這一吻，值得用漫長的一日來等待。

 

 

                                      全文完

 

彩蛋一

 

病房內，布魯斯‧韋恩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看著哈維‧鄧特，半晌道：「你決定了嗎？」

 

「嗯，布魯斯。」他伸出手：「謝謝，為了這一切。」

 

布魯斯的神情算不上明亮，但還是伸出手，咕噥道：「別謝我，是你拯救了你自己。」

 

然後布魯斯藉著握手，把一個小盒子放到他手中。

 

他低頭看著那個小盒子，他當然知道這小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布魯斯說：「帶著它，總有一天它一定會派上用場的。」

 

「布魯斯，什麼時候你變成樂觀主義者了？」哈維‧鄧特苦笑，但還是把那個小盒子收進口袋，提起自己少得可憐的行李，昂首走出了房門。

 

※※※※※※※

「福克斯先生？」

 

他有點驚詫地看著那個老人，他沒想到在大門口等他的不是哥譚警方，而是韋恩企業相關的人。

 

但是那個站姿筆直，氣質穩重的老人只是歪著頭，飽含興趣的眼光反覆打量著他，他再仔細看看那個老人，發現老人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但兩人一定有很親近的血緣關係。據他所知，那位智商高得嚇人的企業負責人雖然是哥譚出生，但是母系來自赫赫有名的家族，這位老人不會是那個家族的人吧？

 

老人像是第一次看到他般的，然後才雍容地開口：「我原本是請我表弟幫我找一個幕僚的，想不到他交給我一個落難王子？無論如何請先上車吧，艾許先生。」

 

表弟？「艾許」？他一頭霧水，只是沈默地上了車，坐在老人的對面，等待老人說明一切。

 

老人戴上眼鏡，翻開自己手上的資料，「你看起來不是泛泛之輩，難怪韋恩一族如此慎重地將你託付給我，讓我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崔布爾家族的家長艾倫，很高興見到你，班傑明‧艾許先生。」

 

他震驚地看著這個在政壇上可說是呼風喚雨的老人，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黑公爵本人？更震驚於老人對自己的稱呼。

 

「班傑明？」

 

「一切既然重頭再來，一個好名字象徵好的開始，」老人充滿智慧的眼睛從報告中抬起來，彎起一抹微笑：「這是個好名字，不是嗎？」

 

班傑明，意思就是「幸運之人」。

 

班傑明‧艾許的人生從這一刻開始了。

 

※※※※※※

「麥克，你在看什麼？」

 

年輕的大兵聳聳肩，「沒什麼，隨便看看。」

 

跟麥克一起同行的拆彈專家吹了聲口哨，「哇喔，好專業的保全車陣，是什麼大人物嗎？」

 

麥克聳聳肩，「走吧，清理完這裡，我們可以放假了。」

 

這時候兩個穿著顯然是高階軍服的人走向他們，「麥克‧班寧嗎？」

 

「我是，長官。」

 

「這次街巷戰你表現得非常出色，我們想徵詢你的意見，是否有意轉入一支特別小隊，接受高強度的訓練後，專門接受機密任務。」

 

麥克一雙孔雀色的眼睛感興趣瞇起，他正值血氣方剛的二十出頭歲，誰會對這樣的要求不感興趣呢。

 

「聽從安排，長官。」

 

也許幾年後從戰場退下來後，麥克就會找個安分工作，人生就再也遇不到比這更刺激的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