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為家君是客]十八(上)

前言:呃,斷了這麼久真是非常抱歉,但是治水絕對不是偷懶去了,筆者只是不小心一時被其他東西拉走,而且因為一直不確定到底要怎麼表達靖王的想法,或者也些段落如何安排,其實琢磨了很久,最近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表達的方向和劇情。


既然靖王已經認出了小殊,所以已經改動了一部份原著的劇情,這與筆者原本構想的不一樣,所以筆者也是苦惱了很久,而且一定會寫到獵宮之戰,究竟又要如何裁剪,也是費了番心思,直至近日才大概有完整的構想,謝謝一直努力在坑底催文的道友們,治水會努

力完坑的。




「景琰是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

 

「屋哦哦哦哇哇挖啊哦哦!」兩頰被扯開有原本的臉兩倍大,蕭景琰只好一邊含糊喊著

 

林殊鬆開扯著蕭景琰的手,哼一聲別過臉去,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子:「聽不見啦!哼!蕭景琰你是大笨蛋!」

 

林殊面對蕭景琰陪笑的臉,雖然他早就不生氣了,但是他才不會表現出來呢!誰叫景琰是個大笨蛋,差點就被壞人綁走了,如果不是他和英王舅舅及時趕到,不知道老師和景琰會遇到什麼事情!都是因為蕭景琰隨便跟人亂走啦!林殊覺得自己生氣得有理由的,才不要輕易原諒蕭景琰呢!

 

「小殊,這次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好不好?」蕭景琰也知道自己理虧,只得小心翼翼陪不是。

 

換來的只是玩伴斜眼一看:「要我不生氣也可以,你得告訴我,剛剛黎老師是怎麼發出那聲哨聲的?」林殊自聽到那一聲尖哨聲就非常好奇,營中有不少相互呼應的哨聲和煙火筒,但是他沒聽過這樣的警哨聲,這只要聽過一次絕對不會聽錯。

 

林殊非常好奇黎崇是怎麼發出英王能聽見的哨音,剛剛一把賊匪捆起來,他綱要纏著黎崇要問明白,沒想到巡防營的小隊長一來,把英王和黎崇都請過去,連懸鏡司的人都站在一邊爭論不休,把倆小孩晾在一邊。

 

林殊好奇心重,偏偏大人們一說起話說個沒完,而且都當他們年紀小,把他們趕在一邊,這叫林殊好生氣惱,幸而蕭景琰陪在一邊,不幸的就是蕭景琰變成他的出氣筒了。

 

「啊,可是黎老師說不可以隨便說給外人知道。」黎崇告訴蕭景琰,此物他不輕易使用,是因為這是英王伯父給他的保命符,世上只有一個,所以發出來的聲音也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只有到了萬不得已才能發出,否則敵人一旦知道此物有此功用,第一時間破壞掉,那此物便無用處了。

 

「蕭景琰!」林殊板起臉來,氣唬唬地說:「我又不是外人!」

 

蕭景琰嚴肅地思考了一會兒:「…………也對。」他湊到林殊耳邊:「那我告訴你……….」

※※※※※※※

他們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就算吵架也只是小打小鬧,直到今天。

 

「景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奉命要外出辦事,祁王哥哥都答應讓我跟著你去了,你卻不要我一起去,你什麼意思啊!」林殊氣得大吼。

 

蕭景琰板著臉,就是不看一路追著的林殊:「你沒聽清楚嗎?這次我要自己去。」

 

林殊一愣,隨即火氣更旺,怒道:「我曉得了,都是因為你那兩個皇兄是不是?他們又說了什麼了?」

 

蕭景琰緊抿著嘴唇,顯然是林殊戳中他的心頭痛了:「…………這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想要獨當一面,不能老是依靠你。」

 

林殊啞然,半晌才嚷道:「說什麼胡話,依靠我什麼?難道之前的功勞都算我的,不是你也拼著命去掙的嗎?好,如果你這麼在意,那這次你主事,我當個小兵混進去,這…….」話沒說完,就被蕭景琰喝住了。

 

「絕對不行!」蕭景琰難得疾言厲色,對林殊道:「小殊!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在你眼中,我就是這般不中用嗎?」

 

「我是擔心你耶!」林殊只氣得跳腳大罵。「笨蛋景琰,笨水牛!我不理你了!隨便你怎麼樣好了!」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蕭景琰看著林殊的背影,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吵得這麼驚天動地過後各走各的,他也曉得只要他追上前去,只是嘴硬的林殊必然就氣消了,但是這次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絕對不要林殊插手。只是,他一望附近翠草蒼蒼、遠處寺廟若隱若現、他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今天兩人原是騎馬出城到臨郊半山上的塔廟遊玩,諒林殊也不至於就這樣回城,八成在山腳下拴著馬的小茶店喝茶解氣一邊等蕭景琰吧。

 

蕭景琰心道,既是如此,等到他下山找到林殊時,大概林殊也消點氣了,到時候再慢慢跟他說吧。

 

只是…………下山的路往哪條走好?

 

就當蕭景琰亂走了好一會兒,只覺得欲發茫然找不到下山的路,撥開草叢,卻發現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英王……….伯父?」

 

「景琰?」那人轉過來,不無訝異道:「你在這兒作什麼?」

※※※※※※

「你們一點頭緒也沒有嗎?」

 

幾個下屬你看我,我看你,只是茫然地搖搖頭。

 

「你們確定已經將蘇宅找遍了嗎?」

 

 

「蛟蛟,傷心!」

 

「怎麼這樣………..白玉蛟在這裡,青龍子能走到哪裡去啊?」幫白玉蛟小心翼翼搓著有些外皮蹭破的,剛生出來的柔嫩部份,一邊叨念著的晏大夫顯然也有些茫然了。

 

驪火青龍子消失了,從今天傍晚牠步出房門散步後,蘇宅上下就沒看過了牠的蹤影了。

 

眾人也有看牠如之前一樣爬出房間,但本來以為牠不過跟往常一樣亂晃,最多一時辰就會回來窩裡趴著,沒想到飛流都帶著白玉蛟回來了,結果到了晚上用膳時間都過了,驪火青龍子還是毫無蹤跡,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消失了。

 

白玉蛟近來數日原本就精神欠佳,如今沒有青龍子在身邊,牠食物動也沒動,更是靜靜窩著不動,所以晏大夫只急得要命,白玉蛟衰頹如此,原本要取血的他根本不敢動針,可他辛苦配的一味藥若不及時取血入藥,梅長蘇這陣子以來好不容易有起色的病體便又要打回圓形,這可把晏大夫愁壞了。

 

就算黎綱和甄平已經在蘇宅到處搜索,也在附近巷弄打聽,他還是耐不住等,站起來嚷著他要自己出去找。

 

「飛流,好好跟著晏大夫。」

 

梅長蘇曉得晏大夫向來等不得,也只得囑咐飛流好生照看著急吼吼著套上鞋子就要奔出蘇宅的晏大夫。

 

等到晏大夫和飛流出去後,蘇宅內院一下子恢復了安靜,少了心腹與護衛,雖然這蘇宅還是守得滴水不漏,其他護衛及守院者告退後,可蘇宅內部頓時只剩下梅長蘇一人。

 

既是如此,在那兒都是一樣的,所以梅長蘇坐在那裡也不急著回書房理事,他看著青玉盆內的白玉蛟,半晌他輕輕放手在白玉蛟的背上,柔聲道:「你也在想牠?是不是?」

 

白玉蛟只是靜靜地盤著,讓梅長蘇的手只輕輕在牠斑駁的舊皮上輕輕撫動。

 

「你一定想過,牠究竟是走了好,還是留著好?對不對?」

 

牠那麼笨,連找你都找了這麼久,又老是冒冒失失的,這下子溜出去會跑到哪裡去?牠會不會在那個地方亂轉?

 

「可是若牠找到路離開了,那也很好。」

 

畢竟你若是如當年一樣,身健體康,你們大可真如蛟龍一樣,一樣自由徜徉在山林之中,又何必讓牠和你一樣,守在在這鐵桶般安全卻也困得你不得飛翔的困境裡?

 

「終究還是你拖累了牠,所以即使牠離開,你也不怨牠半分,是不是?」

 

白玉蛟原本只是靜靜地一直聽著梅長蘇柔和的低語,忽然牠動了動,抬起頭來,舌尖探出來抽動兩下,忽然舒展身體滑出了青玉盆,游動著就要往外爬去。

 

梅長蘇愕然地看著白玉蛟一逕地游動在地板上,好像非常知道自己要往那個方向走,他像是被催眠一樣,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跟著白玉蛟後面,一路走到蘇宅最隱密之處。

 

蘇宅最隱密之處,被重重院落和假山造景遮蓋住的,不是放著什麼希罕之物,那只是蘇宅最裡邊的一道牆。

 

有一個人站在牆邊,顯然是從牆另外一邊翻過來的,在那人腳邊的一團東西動了動,抒展開那條長尾巴,高興地晃著,然後咻地一聲竄了過來,和慢騰騰滑下階梯游過來的白玉蛟捲在一起,然後頭親暱地蹭著白玉蛟的腦袋,親熱歡喜非常。

 

那人原本只是背對著梅長蘇的方向,一隻手抬起來,手掌正輕輕撫過著那道隔開兩處的牆。

 

隔開蘇宅與靖王府的那道牆。

 

梅長蘇一陣心頭激動,幾乎要站立不穩,深呼吸幾下後,勉強靠著廊柱站穩了,看著那個人注意到自己,然後慢慢轉過身來。

 

「這白玉蛟與青龍子之間的情義,有時更勝人心隱微。」

 

你說是嗎?蘇先生。

 

 

蕭景琰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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